我如痴如醉地、发疯般地在都木老师肥美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发泄着永远也发泄不尽的原始欲望,我趴在都木老师光鲜的胴体上,不知疲惫、得意忘形地、忘乎所以地插啊、插啊,插啊,直插得神魂颠倒,直插得乐不思家。
不和不觉之间,小学最后一个学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让我给狂插过去了。
“儿子,”
一个夏日的早晨,妈妈推醒乏困到极点的我:“快点起来啊,新学期已经开学两天了,妈妈总算给你联系成了,走,妈妈送你上中学去!”
我这个非常热衷于攀高枝、追风、赶潮流,无论什么大事小情都要把脑袋瓜削个尖往里钻的妈妈,突然心血来潮,通过各种关系,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又是挖门子,又是倒洞,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我硬塞进一家据说是全市最好的重点中学:省实验中学!
我不得不含泪告别了我敬爱的、给予我空前性福享受的都木老师,无精打采地跟在妈妈的肥屁股后面,手里拎着一只叮当作响的小饭盒,天空还没有彻底放亮,便与上班的大人们抢挤行将塞爆的公共汽车。
当我茫然若失地走进省实验中学那栋傲然屹立、盛气凌人的建筑物时,妈妈跑前跑后地找到一位矮小干瘦的、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小老头,小老头与妈妈悄声耳语一番,便生硬地拽住我,推开一扇房门:“去吧,孩子,进去吧!”
瘦老头身枯体弱,却有一股令我莫名巨大气力,只见他手臂一用力,我便晕头转向地溜进一间陌生的教室里,我正迷茫间,不知应该做些什么,一位正在照本宣科的中年女教师皱着眉头瞅了瞅我,然后,纤细的手指一抬,指着一个空位置对我说道:“你,就坐那里吧!”
“嗯,”
我怯生生地答应一声,便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个空位置上,在座位的里面,坐着一位身材高佻的少女,那嫩白的秀脸泛着微微的、健康的淡红色,一对正在发育着的酥乳尤如两座缓缓升腾着的山峰,傲然地隐藏在薄纱般的衬衣后面,挑逗般地轻轻抖动着,两道长长的、乌黑俏丽的睫毛下,嵌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忽闪着,放射着勾我魂魄的迷人光芒。
“哎——”
我正失魂落魄地欣赏着如花的少女,这位靠墙而坐的女同学却突然窜出身来,厉声冲我嚷嚷道:“你,坐到里边去吧!”
“好的,”
哼,坐里面就坐里面呗,说话干嘛这么冲啊!
我心里默默地嘀咕着,待如花似玉的女同学站起身来,我故意擦着她那对性感撩人的小山峰,乖乖地坐到里面那狭窄的位置上,女同学随后便贴着我臂肘也坐下身来。
我又悄悄地扫视她一番,同时,极其淫迷地做起了深呼吸,尽一切可能地嗅闻着从女同学身体里漂逸而来的,沁我心脾的芳香,啊——好香、好香的女同学啊!
我又将目光向下游移而去,一对色欲难奈的眼珠,尤如见到腥血的臭蚊子,死死地盯在女同桌的胯间,望着她山峰下那舒缓起伏着的小腹,以及两条秀长的大腿夹裹着的神秘三角地,我漫无目标地冥思起来:她的小便是什么样的呢,插起来,一会爽得要死吧!
“喂——”
我正淫邪地胡思乱想着,女同学又冲我地唠叨起来:“告诉你,不许过线!”
说完,她拿出一把铅笔刀便在书桌的正中央生硬地划出一条神圣不可侵犯的三八线,由于紧靠着冰冷的墙壁,每当写字的时候,我的胳膊肘总是不自觉地越过那道三八线,每当此时,同桌的女同学便毫不客气地用纤弱的胳膊肘频频地触撞着我那越界的胳膊:“回去,快点挪回去!”
哼,好个没有情面的女同学啊,咱们俩个能够成为同桌,这可是前世有缘啊,可是,你,这个虽然漂亮得让我直流口水、想入非非的少女,却如此孤傲地对待我,我真是气愤难当。
望着身旁冷苦冰霜的小美人,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地报复她一下。
看到她正专心致志地写作业,我偷偷地抬起胳膊肘,然后乘她不备,冷不防来个突然袭击。
“啪——”
毫无心理准备的女同桌受到这猛烈的一击,握着钢笔的小白手啪地一声划向一边,好端端的作业本被锋利的钢笔尖无情地撕开一道长长的伤口,恼羞成怒的女同桌冲着我狂吼起来,继尔又捂着白嫩的小脸很是委屈地抽泣起来。
听到女同桌的哭泣声,正握着粉笔一本正经地在黑板上信手涂鸦的女教师,惊讶地转过头来,镜片后面那对冷峻的眼睛闪着可怕的白光:“你,出—去,”
她冲着我厉声吼道:“滚出去,到走廊里面站着去!”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女教师严厉的吼叫声中,我像个罪犯似地低着脑袋灰溜溜地走出教室。
从那天以后,我才渐渐地了解到,这是一所名符其实的、不折不扣的贵族学校,绝大多数的同学都有很大的来头,什么局长的千金小姐啦、什么厅长的宝贝儿子啦,……等等等等,许多同学都是坐着小汽车来上下学的。
而我的那个女同桌,则来头更大,听同学们说,她叫范晶,她的父亲是老个红军,是什么、什么警备区的什么、什么司令,每天都有一辆漂亮的小汽车接送她上下学。
因为女同桌的爸爸职位最高,所以,我的女同桌在班级里也最为霸道,毫不掩饰地以女王自居。
面对着这些盛气凌人、孤傲自恃的高干子弟们,一种悲伤的自卑感油然袭上我这个平儿子弟的心头。
我与范晶的关系越搞越僵,终日处于冷战之中,范晶丝毫也瞧不起我这个平凡的知识分子的后代,我也看不上她那高干子弟令人作呕的娇横之气。
可是,没过多久,由于一次小小的意外,彻底打破了我们之间那使双方都很不愉快的冷战僵局。
那是一个寒冷的初冬的早晨,剌骨的西北风鬼哭狼嚎地吼叫着,挟裹着枯黄的残枝败叶,肆无岂惮地抽打在行人的身上,我挤下公共汽车,龟缩着脑袋,快步如飞地向学校跑去。
突然,我远远地看到我的死对头——范晶欢快地跳下小汽车,然后兴冲冲地向校园奔去,咕咚,稍不留神,她便摔进一眼没有盖子的下水井里,十分万幸的是,这是一眼早已被垃圾、污物充塞死的枯井,井底堆积着臭气薰天的各色脏物,范晶满脸泪水地伸出两条娇嫩的小胳膊,奋力向上攀援着,结果,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最后,范晶索性一屁股坐地井底,捂着脸绝望地痛哭起来。
我疾速跑到下水井边,望着可怜的范晶没有作任何考虑便纵身跳入下枯井,蹲下身来:“别哭啦,来,爬到我的肩上去!”
范晶抽抽泣泣地站起身来,脸上显出无尽的感激之相,然后,非常顺从地蹬着我的肩膀,爬出了枯井,从这天早晨起,三八线永远永远地消失啦,冷战彻底结束啦,我和范晶成为要好的同学,彼此之间再也不相互蔑视,而是真诚地相处着。
“明天是星期天,”
范晶拉着我的手温情地说道:“你到我家去玩吧,你救了我,我的爸爸想见见你,他要请你吃饭!”
“没什么,”
我红着脸回答道:“这没什么,……”
“你一定得去,你家住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不,”
我推诿着,不敢让范晶看到我家那栋可怜的、破败的集体宿舍楼:“如果非得让我去,那我就自己坐共公汽车去吧!”
“不行,告诉我,你家住在哪,我们接你去!”
“如果你一定要接我,那我明天早晨8点在十三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们!”
“行!你可要准时啊!”
第二天早晨,我生平第一次坐上小汽车,激动的心乱怦怦地搏动着,不知小汽车会把我带到一个什么地方,见到一些什么样的人,范晶坐在我的身旁,像只欢快的小燕子,无忧无虑地哼唱着走调的歌曲。
小汽车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大摇大摆地驶进这座城市的高干区,这是市民们对这个区域的称谓,伪满洲国时期,这里是所谓的使馆区,笔直宽阔的街道纵横交错,绿葱葱的林荫之中隐映着一座又一座造型各异、风格不同的别墅式小洋楼。
在一座有个小尖顶的三层别墅前,小汽车终于停滞下来,范晶拉着我的手跳下小汽车,向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豁——一个腰间别着手枪的解放军战士,笔直在站立在大门旁,看到我的范晶走来,立刻堆起笑脸,急忙拉开阴森森的大铁门。
在鲜花盛开的院子里,一位中等身材、头发斑白的老军人正拎着喷壶精心地莳弄着他的花秧,范晶快步如飞地跑到老军人身旁:“爸爸,爸爸,我的同学接来啦!”
“嗯,”
老军人转过身来,以军人那特有的严肃有加、热情不足的目光扫视着我,范晶笑吟地说道:“爸爸,就是他,救了我,帮我爬出了下水井!”
“哦,”
老军人放下水壶,严肃的面庞,终于难能可贵地露出了微笑:“谢谢你喽,小鬼!”
说完,老军人一只手拉着宝贝女儿的小手,另一只手冲着小洋楼有力地一挥:“嗯,好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好孩子,走,进屋坐!”
我怀着一颗好奇之心,蹑手蹑脚地走进这栋陌生的豪宅里,厚厚的红松地板在明亮的阳光照耀下,折射着幽暗的光芒,高高的顶棚悬挂着一盏硕大的、枝繁叶茂的大吊灯,……
“小鬼,”
老军人和蔼地问我道:“你爸爸在哪里工作啊?”
“设计院!”
我极其自卑地答道,那细弱的声音,尤如蚊子在叫,甚至连我自己都没听清楚!
“他爸爸是工程师!”
范晶补充道,听得出来,那份语气,分明是在帮我抬高点可怜的身份。
“嗯,嗯,”
老军人递过来一只红苹果:“小鬼,吃个苹果吧!”
“啊,不,”
我没有勇气接过红苹果,见我十分尴尬地站立着,范晶拉了我一把:“来,到我的房间去吧!”
“好的,”
我草草地向老军人道了别,终于如释重负地走进范晶那间充满女儿香气的闺房里。
“好漂亮的房间啊!”
我由衷地赞叹道,小心奕奕地摆弄着满屋令我眼花缭乱的各色小器物,范晶站在我的身旁,一脸骄傲地、如数家珍地向我介绍着:“这只花瓶,是爸爸的老部下送的,绝对正宗的景德镇瓷器哟,这幅字画,是咱们市文联主席写的,你认识他么?”
“看过他的文章,”
我诚实地答道:“没有见到过他本人!”
“哈,”
范晶放下字画,得意地说道:“我可见过他,还跟他吃过饭呢,他可是个大作家啊,很有名的,他的小说,都后成电影了,那次,他来我家,找爸爸,让爸爸给他讲过去的战斗故事,然后,他好写小说!中午的时候,爸爸请他吃饭,我就坐在他的身旁,我们还照相了呢,你看,”
说着,范晶细白的手指,点划着墙壁上一幅巨大的相片:“那个,坐在爸爸旁边那个,就是准备写爸爸故事的大作家!”
“嘿,”
我不愿再倾听范晶无休无止的炫耀无休无止,有意岔开话题,我拎起一只精致无比的小储蓄罐:“这个储蓄罐可真精致啊,”
说着,我用力地摇晃起来:“范晶,你的钱,还真不少呢!”
“嗨,”
范晶更加得意起来:“这点零钱算什么啊,我还有存折呐!”
范晶顺手拉开了抽屉,拿起一本小巧精美的存折,欢快地在我的眼前晃动着:“嘻嘻,我有好多好多的钱,都是爸爸平时给我,我没花,都悄悄地存起来了!”
“唉,你真幸福!”
我由衷地感叹道,将储蓄罐放回到原处,范晶突然问道:“哎,这屋里的东西,你喜欢哪件,我送给一个!”
“不,我不要,我什么也不要!”
“不行,你救了我,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不,帮助遇险的人,是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
“那好吧,”
范晶坦诚地说道:“你的情,我一定给还给你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尽管吱声,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晶,吃饭啦!”
腰间系着白围裙的厨娘在房门外轻声喊道。
“哎,这就来啦!”
范晶的爸爸,那个大军官为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望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我简直不知从何处下手,我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却叫不出名字来的菜肴。
用过丰盛的午餐,在范晶热情的邀请之下,我又像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地跟在范晶令我心迷情臆的身段后面,心不在焉地巡视一番让她骄傲无比的大豪宅,然后,范晶便像个小司令般地命司机将我送回到公共汽车站,我怀着对范晶满腹的憧憬和无限的暇思,怏怏地走回家去,当我心臊不安地低垂着脑袋,生硬地推开房门时,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女音:“小——力——子——”
“哦——”
我循声抬起头来,往屋子里一瞧,哇——我的眼前顿然为之一亮,精神也振奋起来!